苗亚杰提在手里的包,都要被她扯碎了。
楚河收回视线,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
苗亚杰上了车,楚河也跟着上车。
“小河,你说池恩宁到底想要什么?”苗亚杰实在想不通。
她已经一退再退,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她好歹也是楚黎川的继母,将来池恩宁进门,还要叫她一声婆婆。
把关系闹僵,就算楚连江再想维持楚黎川的体面和尊严,也不会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到长辈头上。
楚河垂着眼帘,过了半晌才开口。
“她想要我们的态度。”
“什么态度?”
楚河抬起眼帘,目光清明,似冷非冷,“让我们和她统一战线的态度。”
苗亚杰重重坐回座椅,“她把小山关起来,天天用鞭子抽他,还想让我们和她统一战线,简直做梦!我不和楚黎川作对,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又或者......”楚河的声音低下来,拖着长音,“她想要的是一家和睦吧。”
苗亚杰气得拔高声音,“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还想让我们和她一家和睦!做什么白日梦!千倍偿还,是身为嫂子对小叔子该有的态度吗?如果她想一家和睦,她就应该有做嫂子的样子,大度宽容一些,赶紧把小山给我放回来。”
楚河仰头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苗亚杰在耳边像念经一样,罗哩罗嗦好大一通,把楚河说烦了,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妈!事情是小山引起的!是小山沉不住气,让人抓到了把柄!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楚黎川这段时间一直按兵不动,没有明确和安家撕破脸,就是在等待时机!是小山主动把这个时机送给人家!能怪谁?”
苗亚杰从小就不太待见大儿子,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用力打了楚河几下,气怒问,“你到底是谁的儿子?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现在受罪的可是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