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拖着鞭子进门。

恩宁蜷在木板床上，看到矮冬瓜的身影出现在微光里。

她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当鞭子狠狠落下来的时候，她死死咬着牙关，硬是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可火辣辣的疼，还是让她忍不住湿了眼睛，却又倔强地圈在眼眶中，死死盯着敞开的门。

她知道，门外有人，只是不敢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那个人不是在怕她，而是怕楚黎川。

为了尽快拿下签字，肯定会趁着楚黎川找过来之前，用尽手段，逼她就犯。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拖到楚黎川找到她。

恩宁死死抓着拳头，虽然疼，但依旧眼含笑意地看着矮冬瓜。

矮冬瓜被看得浑身发毛，“看什么看！”

恩宁的嘴被胶布封着，发不出声音。

她用嘲讽又鄙夷的目光，一脸无畏地面对鞭子抽下来的疼。

楚山在门外心烦意乱踱步，听着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仿佛一下一下抽打在他的心脏上。

他抓抓头，扒开好几个口香糖塞入嘴里，踹了一脚门框，朝里面吼了声。

“到底签不签？”

矮冬瓜停下鞭子，回头看着门外，“哥，她说不了话，要不......把胶带给她撕开？”

楚山用力嚼着口香糖，不耐烦挥挥手，“撕开！”

矮冬瓜得令，撕开恩宁嘴上的胶带。

恩宁忍着疼，感觉汗毛都被胶带粘掉了。

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让我签可以，我要和门外的人面对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