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回头，看见一袭黑色西装，气质矜贵的男人缓步走来。

他站定在恩宁面前，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老婆，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半个多月没见，他瘦了许多，本就棱角分明的俊脸，五官愈发深刻立体。

“老公，不晚，我一直在等你。”恩宁挽住楚黎川的手臂，笑得甜蜜又幸福。

程瑞盯着楚黎川那张脸，认出来正是刚刚跟着顾焱一起进入宴会厅的那个男人。

当时楚黎川视线寻找恩宁，晚了顾焱两步进入宴会厅。

而他又穿着和保镖们同色系的黑色西装，即便一身大佬气场，程瑞也自然而然以为，楚黎川是顾焱的保镖。

他大笑两声，嘲讽道，“原来是个跟在别人屁股后的跟班打手啊！宴会还没结束，也敢偷溜出来开小差，不怕被你老板知道，不给你开兼职的工钱！”

“哈哈哈......””

两个女人也跟着嘲笑起来。

楚黎川看向程瑞，目光很淡，很轻，仿佛程瑞在他面前是一个不足一提，微如尘埃的小人物。

但那眼神，却像一把利刃，让程瑞觉得脖颈处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你看什么看！”程瑞稳了稳心神，喝问道。

“刚刚你在欺负我老婆？”楚黎川开口了。

“欺负她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顾总身边的一条狗！也敢这样和我说话！”程瑞指着楚黎川大放厥词。

楚黎川没说话，轻轻抬手握住程瑞指着他的手指，微一用力，手腕翻转，程瑞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

“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说话。”楚黎川冷声道。

“你你......你敢掰断我的手指！”程瑞痛得直不起腰，抱着手，整张脸纠在一起。

恩宁看见程瑞的手指像挂件一样耷拉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