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秀本身就很凶,天寿道观的九长老都不是对手,单方面被吊打。
余秀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面容变得更痛苦,更冷冽。
那种冷冽,让我觉得无比陌生,眼前这意识,并非曾经和我们出生入死的余秀。
很快,她的情绪又开始波澜。
“爷,邬仲宽的祖老仙人,前辈祖师我都求过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寡妇小娘子要是能醒过来,就皆大欢喜,醒不过来,就完犊子了。”老龚将无法插手,无能为力,说的一本正经。
微吐一口气,我收起雌一玉简,退出了这院子。
老龚跳上了我肩头,嘴里又叽里咕噜一大堆,他是在骂赤鬼,意思是,好端端一小娘子,被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让赤鬼躺棺材里,是真便宜他了。
习以为常的听着老龚碎碎念,朝着村口方向走。
老龚却忽然提醒我,别去村口,先上山,去我说过的赤鬼庙。
我一怔,才解释,说赤鬼被柳家五长老封住了,不会有问题,我们上山,若弄出什么幺蛾子,才是麻烦。
老龚告诉我,不出村,还是防一手,万一鬼龛那个壬领首,只是表面上委曲求全,外边儿憋个大的呢?
我默了片刻,转身往上山的方向走。
当时我进赤鬼庙,老龚并没有跟着,因此,赤鬼庙内发生的一切,多是听讲,我和柳家的人归还法器时,他才听得最全乎。
山路崎岖,总算走到赤鬼庙内了。
赤鬼的断裂雕像,一部分在庙宇中,头颅则在庙外。
最内侧,一口巨大的棺椁,散发着一股子炙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