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桀愣了一瞬,才小声说:“不是您让椛萤小姐回来的吗?椛家自然好得很哦,我们搬迁的地方很隐蔽,前些日子,我又找到一个好风水的地方,多迁了一次。”
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稍稍沉默片刻,我才说:“不要让椛萤知道,我找过你。”
“呃......好......”范桀一顿,问:“爷,您和老龚爷,什么时候回大湘呢?”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我说完这句,便挂断电话。
......
不多时,我便到了镇口。
这里停着几辆排班的乡村巴士,以及一些箱式货车。
药市村都有着小市集买卖药草,更遑论四规镇。
我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一辆小车,愿意搭我一截去牛碾村。
牛碾村并非是那荒村的地名,是何忧天给我的另一个地标。
抵达牛碾村后,自然能找到荒村所在。
一百多公里,乡道转国道,又转乡道,花费了小三小时才到。
时值夕阳垂暮,火烧云将麦田晒得一片金红,似是和层层叠叠的云并联在一起,霎是震撼。
牛碾村如其名,村口摆着好多石碾,牌楼上甚至挂着几个巨大的牛头骨。
我下车后,进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不少随身携带的吃食,水,又径直朝着西面走去。
何忧天和我说过,牛碾村往西,再走十里地,就能瞧见牛蹄村。
牛蹄村的荒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因此,周围村子知道的东西,必然没有四规山多,而四规山所知也没有多少,牛蹄村全村人消失不见,直至今日,都没有个解释。
十里地,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当我到了牛蹄村外时,顿觉得震撼不已。
村子倚靠在一座陡峭的大山下,对面还有一座巍峨大山,两者中间,就像是夹着一条峡谷沟壑,最当中,是一条极为湍急的大河,河水浑浊,奔腾不息。
河畔一条宽阔石子路,像是横跨了两山之间的峡谷,顺着水流,朝着远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