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桀还在发抖,冒汗,口中哆嗦的怎么可能。
车速很快,安静的乡道上,椛萤几乎是一路狂飙。
这期间,老龚回到了夜壶上,却直愣愣的瞅着余秀,口中不停的絮叨着寡妇小娘子,寡妇小娘子。
他这就像是念经一样,让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过我没打断他,更看出了蹊跷......
一股若有若无的白气,正不停的要萦绕在余秀身上,后视镜中,余秀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青色,白气又像是要压下那青色。
余秀手攥着一样东西,正是纳着吕阚命数的木人儿。
当真,这一切太古怪,我和椛萤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没看懂。
甚至我觉得,范桀大抵也没看明白,否则就不会在老龚提示了危险,还依旧去开车了。
“没......没事了......”老龚忽地斯哈,斯哈,不停喘气儿。
车,停在了路边儿。
这一段乡路格外漆黑,没有路灯,周遭没有人烟,只有一望无尽的黑夜,月亮将山影映射的像是一个个狰狞的驼背鬼影,分外骇人。
“驼山供生气,生路汆阴阳,死了不死,见了个鬼......”老龚睁大了眼珠子,脸却朝着窗户方向。
“到底什么意思?老龚,你不要卖关子。”我沉声问。
老龚才哆嗦了一下,说:“爷......你们差点儿倒大霉,得亏寡妇小娘子怨气太重,范老弟儿带的尸体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眉头再度紧皱,老龚这还在卖关子。
“这叫做四生绝煞局。”老龚一字一句,总算道了正题。
范桀艰难的抬起头,怔怔看着老龚,肉痛茫然之余,又带着一丝丝渴望。
就像是他已经吃了大亏,散尽家产,老龚又说出他渴求知识一样。
“四生绝煞,是土龙水龙,自坤申庚兑方向而来,在壬亥方位结出穴眼,即生方开始,旺方停止。浓郁庞大的生气,冲刷着先前那地方。”
“而那地方的宅,全都是阳宅阴建,我说,范老弟儿,你咋个这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