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方法,天又没黑,我只能一点点绕着山路走,目光所及的去找头颅。
这一走,就是半个白天,找了小半个山包,还是一无所获。
天黑了,老龚又从夜壶中钻出了脑袋,他斯哈斯哈了两声,怔怔的看着我,嘴里唔囔:“爷......有大凶兆。”
“我晓得。”稍蹙眉,我回答老龚之余,又问了他一句,知不知道凶兆预兆着什么?
老龚茫然摇头。
他的回答,我其实早有预料了,旋即又问他,能不能感应到他的尸体,头颅,去哪儿了?
结果,老龚更茫然了,他干巴巴的脸都像是缩紧许多,讷讷道:“心......又跳了......我有心呢?”
“好像有人喊我......”
“嘶......”
老龚眼睛陡然瞪得滚圆,脸从茫然,变成了猥琐暧昧,还有一丝丝销魂。
“哎哟......好,好心哎......”
我脸色又是一变,老龚这是怎么了?
夜色极黑,月亮在密密层层的树荫中,若隐若现,老龚的脑袋努力扬起来,就像是人舒服的抬起头。
“老龚!”我话音变得严厉,又喊了一声。
老龚一个激灵,似是又清醒过来。
“爷......你......喊我?”老龚复而神色怔怔。
“嘶......”随后,他眼神又变得茫然。
“心......爷......我有心呢......好心......好心......”
“它在喊我......”
“吉兆......凶兆......吉兆......凶兆......”
“嘶!”
“大凶兆!”老龚的双眼变得极度惊恐,恍然。
可就维持了一秒钟,他再度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