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我果断回答。
“呵呵,小兄弟,没有人不需要底牌的,你看,你都受伤了,如无意外,你眼前招惹的应该是梳头婆,梳头婆是隍司的关键人手,一般不会对寻常人下手,你都得罪了靳阳的隍司,他们的人手就和蝗虫一样多,你会死的。”
“白白死了,多暴殄天物?做一桩交易,有什么不好?”茅有三还在喋喋不休。
忽地一下,帘子被掀开了。
出现在雅间门口的,正是椛萤!
她俏脸上只剩下寒霜,盯着茅有三。
“你坏了规矩,这不是你的位置。”椛萤话音冰冷,声音很大。
本来这茶馆儿很安静,只有咿咿呀呀的唱腔。
这瞬间,鬼唱戏的声音消失不见。
戏台子上的纸扎人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们这方。
包括下边儿听戏的人,几乎同时抬头,全看着茅有三。
雅间另一侧,先前那小厮出现了。
他本来堆笑的脸,变得极其冷厉,更像是一张死人脸。
“呃......误会,误会......我就是见着好“人”,没忍住,和气生财,大家和气生财。”
茅有三神态略慌,他立即起身,匆匆离开雅间,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戏台子上的纸扎,肢体僵硬地下了台,同样走向大门处,像是去那里等茅有三似的。
小厮这才凑到我们近前,满脸堆笑的道歉。
椛萤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小厮如释重负的走了。
“你回来得挺快的。”我瞥了一眼楼梯,茅有三不见了,才堪堪松了口气。
“一天一夜了,不过,的确算快......”
椛萤娥眉微蹙,她看了一眼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