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该死啊!”唐全气的直跺脚,骂道:“那徐方年,必然是想利用你什么。他给芊芊报仇,就是个借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
只是稍稍提点,唐全就明白了个中的利害。
“唐叔,你那个地方,现在还安全吗?”我语气缓和下来。
......
两小时后,城中心,白桦大道。
道路两侧是高大的白桦树,右侧是破旧的城中村,外沿的砖墙上印了许许多多的拆字。
再往里走,老旧的房屋多数搭着塑棚,少部分彩钢。
水泥路面开裂,坑洼,还有积水。脏乱差,是这里最好的形容词。
唐全杵着拐,一瘸一瘸的领先我半步,带着路。
不少旧屋前杵着人,打量,审视着我们。
我们并不是直接来的。
出浆洗街后,足足换过三次黑车,还在城里绕了许久,才到这里。
按照唐全所说,城中村是他老家。
可除了我爸妈,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就连身份证,都是当年我爸托人给他重做的,地址在浆洗街。
十年前,罗家出事前,他爹娘就过世了,他操办丧事后,遇上罗家巨变,他断了腿,整整十年都没回来过。
约莫十几分钟,我们停在了一间大院外。
青砖院墙,乌瓦大屋,老宅透着久无人烟的幽静感。
锁头锈迹斑驳,唐全捯饬了大半天才打开。
推门时,合页发出似坟地蛤蟆叫唤的咯吱声。
水泥打过地坪,院内没生杂草,左侧一口井,旁边儿有个两米见宽的花台,栽着一棵歪脖子桃树。
正中央的堂屋修葺着高高的门槛,屋门紧闭。
左右两侧各有几个房间,同样门窗严密。
“以前罗家对我很好,老爷夫人给的工资高,我拿回来让家里新修了房子,结果我爸妈没怎么享福,忽然就生了怪病,变得疯疯癫癫。我没时间来照顾他们,没过多久,他们就暴毙身亡了。”唐全眼中透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