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绿了皇帝?
想想倒是有点刺激。
杨玉环拿着画像痴痴的看着,想起了和杜蘅在养心殿初见的时候,这个登徒浪子竟然把茶水吐在了她胸口上。
若不是她遮掩了过去,只怕要被高太后治罪。
之后高太后寿宴上她献舞,又见过他一次,但二人没有说话。
再一次就是在李阳冰的墨坊偶遇,接着一起去了茶楼,出来的时候,有人快马想要撞死她,千钧一发,是杜蘅救了她。
那时,情况紧急,杜蘅抱住了她,在地上滚了一圈,他尽力的护着她,没有让她的肌肤在地上摩擦到一点伤痕。
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从未有过一个男子,肯这般舍命去救她,那个时候就连她二哥杨敢都下意识的躲开。
她从懂事开始,人生似乎就被规划好了,家族一心想要将她送入宫去,这样才能保证杨家继续享受荣华。
即便党争失败,只要她在后宫坐稳了位置,杨家也就有了退路。
可如今......她似乎有些动摇了,一颗芳心犹如案上的烛火,兀自竟乱了起来。
她又深深的注视着画中人,似乎要与他的双目对视一般,鲜衣怒马少年郎,年纪轻轻,便已然官拜三品,按理来说,这是一个金龟婿了。
但现在她有机会进宫,在杨家面前,三品官决计算不得什么,何况杨家和杜蘅还有一重矛盾。
“罢了,命也!”
杨玉环自怜自艾的叹息一声,终究不能与命运抗争,拿起画像放在烛火之上。
很快,画上杜蘅的面容化成了一团火焰,被她扔进了案边的渣斗之中。
杜蘅暗暗蹙眉,这尼玛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活的好好的,就把我烧了。
那你画它干嘛呢?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细碎的脚步,是高公公和那个小太监回来了,杜蘅迅速回过神来,当即脚尖一点,跃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