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中,你岂能如此讲话?”于祭酒急道,“拨给国子监的钱,都是花在教育上的,这钱难道不该花吗?”
户部右侍郎道:“这两万贯还仅仅是前期的投入,之后呢,每个月是不是还得给官吏发俸禄?这个官报需要多少人?杜侍郎心中有数吗?”
“除了衙门的管理层之外,还要编纂、校对、抄写、审核、采风等一些人员,百来人总是要的。”
“那就说,以后每个月要多养这一百多张嘴了?”户部右侍郎神色不悦,“我们户部是没钱了,去找条例司吧!”
三司条例司是从户部剥离出来的,带走了户部三个重要的部门,组成的三司条例司。
原则上是归户部管,但财政却是分离的。
条例司的三司使庄子厚,官拜三品,与户部侍郎是同级,上面则是户部尚书。
只有户部尚书能管条例司。
但他又管不了,因为王介甫是尚书台的右相,他能管户部尚书。
条例司作为新党划分出来的权力机关,表面放在户部下面,但实际权力则是被王介甫牢牢掌握在手中。
“条例司的财政,全部用在变法上面,官报一事还得户部多出出力。”庄子厚说。
户部右侍郎道:“条例司如今掌管盐铁买卖、田地赋税,大头的钱都在你们那里,户部现在还有多少钱?各个衙门都要我们拨款,我们哪有款拨啊?”
条例司和户部你来我往,相互争执,只有一个目的,不想给钱!
杜蘅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手持笏板出列:“陛下,臣有一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
“既然户部和条例司都不愿意出钱,倒不如到民间拉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