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敢恨恨的瞪视杜蘅,毕竟窝儿马是杜蘅请来的宾客,他们不能去找窝儿马报复,但却可以将这笔账算在杜蘅头上。
“恰逢封大儒在此,晚生倒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封大儒虽然明知杨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他为人师表,既然杨敢发问,他也不能不接招:“杨公子客气了,请问吧。”
“近来晚生也读一读《孟子》,对里面有句话疑惑,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何意?”
“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杨敢得意一笑:“杜公子与封小姐婚前而同居,也是礼吗?”
杜蘅微微皱起眉头,这厮还是想拿这件事做文章,当即说道:“孟子同样说过,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当时封小姐来到金陵,无家可归,而我当时又不在大梁,赵管家将她安排住处之中,就是权衡之计。杨公子出生鼎食之家,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封大儒微微颔首,他会做学问,但不像杜蘅这么能言善辩,稍不小心,就会被杨敢带进坑里。
杨敢怨愤的看着杜蘅:“我就不信你与封家小姐,什么都不没做过!”
“无凭无据,杨公子请慎言!”封大儒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发飙。
温君实轻轻拦了杨敢一下,笑道:“杨公子,杜侍郎与封家小姐已有婚约,青年男女之事,何必小题大做呢。”
这话像是在劝杨敢,但言语之间,已经钉死了杜蘅和封若颜已经发生了男女之事。
这些所谓的文官,一个个都是读圣贤书的,但却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杜蘅哂然一笑:“温尚书这么说,那就是承认了杨公子与温小姐,也是未婚而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