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内部议事,还请陛下让无关人等回避。”
遇折微微皱眉:“叔父,宇文使臣乃是北齐贵族,北齐多次与乙室部交锋,宇文使臣了解乙室部,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忽北海默不作声。
心中却难免忧虑了起来,这些天遇折与宇文焘混在一起,思想早已被宇文焘带跑偏了。
这时守帐官趣步进来,说道:“可汗,令稳沙比尔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遇折不由大喜,“石勒不愧是我麾下悍将,这么快就带回了捷报。”
忽北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来一回,出征不到半月,乙室部哪有那么容易征服?”
“叔父,你为何扫我兴致?”遇折愤怒的瞪视。
宇文焘笑道:“于越,这次的主将是石勒,可汗一手提拔的悍将,你为何如此小觑于他?莫非你小觑的不是石勒,而是可汗?”
“北齐小儿,你想挑拨我和可汗的关系?我是他亲叔父!”忽北海冷眼看向宇文焘。
“好了,是胜是败,把沙比尔宣进来就知道了!”遇折喝道。
很快,沙比尔就被带了进来。
沙比尔一进大帐,扑通就跪下了,不待问话,他就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忽北海喝道。
遇折怒道:“你哭什么?”这副景象,总不会是喜极而泣吧?
“陛下,败了,败了啊!”
“什么败了?”
沙比尔听到这话,心中了然,当时一起逃亡的人,现在尚未有一人回来,是他第一个回来,继续哭着道:“乌隗部反了,舒夫笳和涅礼相互勾结,我们猝不及防,遭了乌隗部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