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官几个有点打怵,弱弱的道:“掌柜,要不算了吧。四五十贯,也不算什么大钱。”
“这还不算钱吗?以前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天流水也就这样。何况现在了。”现在玉春楼没有生意,尤掌柜居安思危,四五十贯对他来说,就是很大一笔。
以玉春楼现在的经营情况,一个月都未必能够挣到这么多钱。
“这儿可是番坊啊,这些胡人很是团结,真要动起手来,家家户户都会出来帮忙。”许三官低声的道。
尤掌柜也知道番坊的恐怖。
衙门给了番坊一定的自治权,以番人治理番人,于是他们便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换句话说,广陵地面任何一股恶势力,都不能与番坊抗衡,除非官方出面。
“好,你们给我等着!”尤掌柜带人悻悻离去。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尤掌柜只能把这笔账算在胡一刀头上。
......
亥时左右,近水楼还有一些来吃宵夜的人。
生意依旧爆满。
因此杜蘅便从家中赶来帮忙。
直到子夜,客人陆续散去。
庖人得以休息,胡一刀收拾了一下工位,跟冯青栀和杜蘅道了一声告辞。
桃笙跑去柜台,跟冯俅分账,这一天卖刨冰的流水,超过了三十贯,冯俅兑换成银子给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充实
以前在上将军府,衣食无忧的时候,她反而没有这种感觉。
“走,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
杜蘅看到玉春楼的灯依旧亮着,带着众人走了过去。
后院,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你们怎么来了?”许三官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