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和楚天就在前面赶车。
“当年曹子建七步成诗,杜兄却连七步都不需要,出口即能成诗,佩服佩服。”梁辰浅笑嫣然,对着杜蘅微微拱手。
杜蘅已经懒得解释这些诗不是他写的了,他只是一个背诗的人,但不会有人相信,他又要解释一番,烦不胜烦。
“刚才听杜兄说,科场舞弊案似乎另有隐情?”梁辰明眸深邃,时刻注视着杜蘅表情的微妙变化。
“梁兄觉得呢?”
梁辰略一沉思,说道:“杜兄之才,犹如江水汤汤不绝,你又何须作弊?”
“可我偏偏就是作弊了。”杜衡苦笑着叹息。
“若有冤情,何不禀明朝廷?”
“案子就是朝廷判的。”
谁敢去翻朝廷的案?
这不是告诉天下人,先帝不圣明吗?
“不过在下有些不明白。”
梁辰像是若无其事的扫视一眼,却抛出一个最大的疑点:“据我所知,放榜之时,杜兄已在三甲之列,为何到了殿试,一言不发?”
“我根本中不了进士。”
“以你之才,如何中不了进士?”
“梁兄若能看到我的卷子就知道了。我卷面留了很多空白。”
“留了空白?这届科考的题,对你来说,并不那么难吧?”梁辰眼眸寒光一闪而过,这厮果然恃才傲物,看不上大梁的科举,难道是想走北齐的仕途吗?
杜蘅心里则是叫苦,回想科举那些变态的题目,你竟然说不难,良心不会痛吗?
别说以前那个不通文墨的杜蘅,就是现在这个杜蘅,他也不知道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