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北齐的学子,都想跑到大梁来考进士。
但是进士人数一多,授官也就成了难题,毕竟大梁只有半壁江山,没有那么许多官职,三甲之外,一般都是候补官员。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候补。
乐荆竟然已经授上官了。
虽然只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学官,但由于广陵府的行政地位很高,博士也是个正八品。
“恭喜乐兄。”杜蘅再次拱手。
乐荆哂然一笑:“呵呵,你也不必羡慕我,若你当时没有作弊,凭借你家的家世,未来混个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别人拿科场舞弊案说事,杜蘅倒不放在心上。
但乐荆当众揭他伤疤,倒让他有些意外。
要知,乐荆家境贫寒,在京城的时候,杜蘅对他颇为照顾,每次杜家收上租子,都会给他送去一些钱粮。
杜蘅将其引为莫逆,才会在他再三的央求之下,跑去科场打酱油。
其实以他的出身,根本就不需要考什么进士,等到年纪一到,朝廷也会给他授官。
一辈子衣食无忧,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如今却落得了个抄家的下场。
“怎么?乐兄也以为我科场舞弊?”
“呵呵,朝廷都判了,难道朝廷会有错吗?”
杜蘅神色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你要这么说,我确实无话可说。”
封建社会,朝廷等于国家,国家说你有罪,谁敢说你无罪?
说你无罪,就是质疑朝廷,等于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