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回见。”
冯青栀掀着车帘,看着杜蘅走进家门,才把车帘放了下来。
七棱吩咐车夫重新启程。
冯青栀双手卷着抄录下来的诗词,虔诚的放在心口的位置,若有所思。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冯青栀回神过来。
七棱打趣道:“莫不是思春吧?”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冯青栀急的伸手就要去撕七棱的嘴。
“哎呀,好姐姐,饶了我吧。”
冯青栀莞尔的给了一记白眼:“你再胡说,我定不饶你。”
七棱嘻嘻一笑,又问:“小姐,你说刚才的诗,到底是不是杜公子写的?”
“当然是他。他说的那些诗人,你可曾听说过?”
七棱摇了摇头:“不曾。”
“那就是了。咱们书馆藏书过万,历朝历代的诗集都有,就是本朝的诗人,咱们也都听过。可他说了二三十位诗人,你我竟一个都没听过,合理吗?”
“可是......既然都是杜公子所作,为何他不承认?”
冯青栀若有所思的道:“你想啊,杜公子卷入了科场舞弊案,殿试的时候一问三不知,而今忽然一炷香连作三十六首诗词,这要是被朝廷知道,岂不是欺君之罪?”
七棱倒吸一口凉气。
科场舞弊已然被抄家了,如果再安上一个欺君之罪,就算陛下念及杜家的功劳,不杀他,至少也得流放千里。
不过七棱立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