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则是神情冷肃:“我刚才说过了,这首词的作者是苏轼。只是......不是这位苏公子。”说着,他特意扫了一眼假苏轼。
“真有苏轼此人?”
“当然,我在京城的一个朋友。”
按照时间线,真正的苏轼尚未出生,但如果说是之前的人物,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在场之人都有一些学识,前人的诗词读过不少,如果苏轼有诗词传下来,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唯独杜蘅读过,那也很不合理。
不能说苏轼是前人,也不能说他是后人,后世之词他现在就知道,那也很奇怪,所以只能说苏轼是他的朋友。
“哈哈,杜蘅,也就是说,这首词不是你写的了?”花子期抓住重点。
毕竟他很了解封若颜,她素来以才取人,如果这首词是杜蘅所写,难免会让封若颜对他高看一眼。
花子期自然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就算不是杜公子写的,那也比某些人假冒他人之名,将别人的诗词据为己有要强!”冯青栀很不客气的反击,“你们蘅芜诗社处处标榜,说什么要引领广陵诗坛的潮流,莫非都是拿别人的诗引领的?”
封若颜是蘅芜诗社的社长,而花子期又是蘅芜诗社的社员,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弄虚作假,让蘅芜诗社一时成为笑柄,封若颜心中气恼极了,恨恨的瞪了花子期一眼。
花子期生怕封若颜生他的气,急忙解释:“若颜,这人真的叫苏轼,你对‘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两句念念不忘,我为了哄你开心,才找苏轼续了后面两句。仓促之间,自然也没有续的多么出色。但望湖楼的题诗确实是他题的。”
“望湖楼的题诗真的是你题的?”封若颜对假苏轼现在已无先前的信任,语气自然也不再和颜悦色。
假苏轼不能拆花子期的台,硬着头皮点头:“不错,当时突逢大雨,我正在望湖楼躲雨,有感而发。”
“无耻!”楚天忍不住了,“昨日我们就在现场,题诗的明明是杜公子!”
花子期冷笑道:“你们跟杜蘅是一伙儿的,自然替他说话,不信去找望湖楼的掌柜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