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云帆,轻点!”
“欣然,四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娇气?”
“在国外这几年,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一个男人都没沾,能不娇吗?倒是你,在轮椅上坐了四年,还是这么强,啊……”
沈澜躲在树丛后,听着男女的粗喘呻吟声,明明是六月天,她却手脚发寒,如坠冰窖。
今晚是她的订婚宴,未婚夫陆云帆却在花园里和别的女人偷情。
前厅飘来的音乐声和不堪入耳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沈澜抱紧了外套,用力到指节青白,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
“沈澜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守了你这么多年,在你车祸后不离不弃,好不容易等到和你订婚,我们这样不好吧。”
嘴里说着不好,周欣然缠着陆云帆的手臂却更加紧了。
陆云帆倒吸了口气,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老实点。
“什么青梅竹马,她不过就是寄养在我们家的孤女。沈家破产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陆家养了她,她早就被送去孤儿院了。”
周欣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声音更嗲了:“别这么说,人家辛辛苦苦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陆云帆动作一滞,眼里闪过几分复杂,烦躁道:“是她自己乐意的,我又没逼她,上赶着伺候,跟个佣人一样。”
天上的月光洒落一地,沈澜神色恍惚,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糊住了,呼吸困难。
她和陆云帆从小有婚约,但是7岁那年,父亲被人杀害,哥哥失踪,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她送来陆家,给了大笔钱财,求陆家收留她。
母亲去世后,她年纪太小,沈家独木难支宣布破产。J城第一中医世家自此败落。
她在陆家一住就是十多年,但是陆云帆对外从不承认她未婚妻的身份,为了摆脱她和周欣然开始交往。
直到四年前,两人外出游玩出了意外,陆云帆双腿残疾,医生说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陆云帆无法接受自己残疾,一蹶不振,性子也变得阴沉古怪,脾气暴躁,连他爸妈都要放弃他了。
是她任劳任怨照顾了他四年,每天为他煲药膳,晚上偷偷用家传医术帮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