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小,不明白一个守活寡的女人有多苦。”
秦雪马上说道:“姑姑,雪儿已经十九岁了,这是身在皇族,长辈们准备待价而沽,若是身在民间,早已为人妻,为人母。”
“不敢瞒阿姨和姑姑,雪儿受皇族教育多年,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对此也极为知晓。”
“咱们皇族女人之间的秘密,雪儿也尽皆知晓,雪儿敢说,皇族女人有几个不是守活寡?有几个皇族女人的寂寞之苦,不是靠女人抚慰?”
“以雪儿的想法,嫁给一个太监,仅仅是不能体会男人的味道,倒比嫁给一个男人,却依旧守活寡,还为之生气怨恨,为之明争暗斗要好得多。”
柳艳听到这话,心中不由满是共情,更加接受了这个女孩。
但突然丹凤美眸流转,立刻皱起眉头,看着秦雪冷声问道:“你还真体会过太监的滋味?”
秦雪终归是个小郡主,也是被人从小宠到大的,性格中也带着几分娇蛮,再次被柳艳这么问,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赌气般怒声说道:“阿姨怎么还不相信我?要不行,雪儿现在就让阿姨仔细检查一番!”
说着直接跪直身姿,一把拉开腰带。
秦月怕柳艳生气,赶紧微笑着打圆场道:“你这疯丫头,谁要检查你?你阿姨是怕你年纪太小,心性不稳,被那些腌臜阉人哄骗的占了便宜。”
秦雪依旧没有扣上腰间束带,气呼呼的说道:“姑姑,咱们大秦后宫的名声,确实已经臭如狗屎,但姑姑知道,太后活着之时,只是自己乱来,对咱们的教育却极为严谨,甚至严厉,哪有人敢……”
柳艳立刻冷冷的说道:“本宫听说,皇后在诛杀那些阉贼之时,还给自己留了四个成年后才净身入宫,身材魁梧,面貌英俊的!”
秦雪顿时张口结舌,被顶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秦国皇家秘闻,是任何人都不敢提的后宫丑事。
皇后自以为做的隐秘,以肃穆严厉的面目和形象管束皇族女子,但她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传遍六国皇族,致使秦国皇族女子的名声越发臭不可闻。
秦月也觉得脸上无光,带着尴尬的微笑,对着柳艳轻声说道:“艳艳,皇后跟故太后一眼,也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对小辈们的管束还是很严格的。再说,她身为祖母,岂肯让那些阉贼糟蹋自己的亲孙女?”
柳艳冷冷的说道:“老猫睡房梁,代代往下传。本宫还是那句话,蛇肚子里永远掏不出好家雀。”
秦雪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猛然站起,狠狠的拽开自己的外衣,咬牙撕扯薄薄的内衣,怒视着柳艳,粗重的呼吸着,强行平静着声音说道:“阿姨若还不信雪儿的清白,就请亲自查看吧。”
柳艳看着秦雪那美如玉雕,青春气息勃发的玉体,慢慢站起,冷冷地说道:“让你姑姑检查吧。”
说着往外走去,但走到门口时,又冷冷的说道:“姐姐,看仔细些。让阉贼玷污过的痕迹可不明显,别咱们查不出来,再让别人看出来,可不仅仅是丢秦国皇族的脸。”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秦雪听到这话,银牙紧咬着红唇,两只玉手紧握粉拳,一抹香胸快速起伏着,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秦月走到秦雪身边,抓住她的衣裙,轻轻合拢,柔声说道:“好了,别赌气了,我们都相信你。”
“姑姑!”秦雪娇呼一声,直接扑进秦月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秦月轻轻的拍着秦雪的玉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雪儿,别怪你阿姨,咱们皇族对她太残忍了,用她的家人逼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他历经千辛万苦,等到燕国快要覆灭了,却依旧不让她回国回家。”
“她这么做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整个秦国皇族都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你这么聪慧,应该能理解。”
秦雪娇声哭泣着说道:“她恨便恨,为何如此侮辱我?”
秦月冷静了语气说道:“雪儿,如果你连这点侮辱都受不了,如何成就你心目中的大事?”
“她再侮辱你,也是咱们秦国人,也是姑姑的表妹,也是你的你阿姨。”
“当日,慕容离傲去齐国和亲,齐国太子轻薄粗鲁不堪,动辄便要用强,朝廷还要让秀女坊的奴婢们堪验她的贞洁,你能想得到她当时的气怒和情景吗?”
“你不是说,你比她更她加冷静,更能纵观全局,更适合操控国政吗?可慕容离傲能忍辱负重,与齐国皇族和重臣周旋多日,还设下了窃国大计,将齐国上下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你却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如何跟她比?”
秦雪立刻一愣,婆娑的美眸那是愧疚的看着秦月,带着淡淡的鼻音说道:“姑姑,我……”
秦月抬起玉手,轻轻的给秦雪擦拭着眼泪,继续说道:“且不说慕容离傲,就说你阿姨,嫁入燕国皇宫之后的苦难就不说了,她被自己名义上的王子轻薄觊觎,不断下药,数次差点被糟蹋,若是你,这样的委屈和怒火能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