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老二的人冲进宫里,不管胜败,自己都算是败了。
因为即便自己胜了,以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被强逼之下绝不会顺利交权。
自己没有传国玉玺,没有金印虎符,就是强行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龙椅也确实坐不稳。
他们被控制,他们手中的力量立刻就会联合,到时候,程风、秦国、楚国三方力量,瞬间就会联合,对大燕发起攻击。
到时候,自己绝对是国破人亡。
他立刻怒声说道:“谁要杀你们?咱们不过是就事论事,老二就动手打我家红英。不说她是太子妃,是即将的一国之母,她首先是家里大嫂,他怎么能打人?”
楚婉婷马上接话说道:“大嫂如此辱骂母后姨娘和小妹,作为儿子侄子兄长,他岂能不怒?”
“再说,大伯不可言弟媳,小叔打嫂,天经地义,大嫂对寡母不尊,对小妹逞凶,他打便打了,有何不可?”
柳艳表情威严的沉声说道:“先皇归天,本宫这个未亡人,与未出门的幼女便受儿媳欺辱,我儿为我孤儿寡母出头,走遍天下也有理。”
慕容义本就不善狡辩,被两人如此抢白,顿时无言以对。
段红英厉声喊道:“我欺负你们?那些话在外面已经传的满天满地,我不过是转述一下罢了,你们不洁身自好,倒说我的错?”
秦月马上说道:“你身为家中长嫂,皇族长媳,即将的国母,听到对皇族女子的污蔑,不说找出传谣言之人重重惩处,制止对皇族威严的损毁,反倒袖手旁观看笑话,回到家里耍威风!”
“你看你那里有一点长嫂的样子?那里有一点一国之母的威严?”
楚婉婷跟着说道:“公主为了让太子顺利登基,不断压制我们夫妻,早已与我说好,父皇大葬之后,便送睿王离开,皇权交接之后便带母后姨娘与我,一起去江南。”
“公主如此对你们,大嫂却不仅不将我们当亲人,还将我们视作大敌,听了外面几句污秽传言,便在父皇尸首前如此撒泼逞凶,恨不得将寡母幼妹生吞活剥。”
“你这等尖酸刻薄的泼妇样,谁放心将国母之责交给你!”
段红英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立刻被抢白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德也没准备好,现在与慕容义刀枪相向,仅凭那几千楚国死士,得胜的可能性极小,因此也不是要来真的。
他见慕容义倒软,转过身看着夫妻二人,冷冷的说道:“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一直忌讳与我,我也一直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但父皇归天前几日与我说过,他曾经让一个世外高人给我算过,说我命薄如纸,不登龙位还能一生富贵,要是强行为帝,定会横死刀兵之下。”
“我听此话之后,也找高人算了几次,都是一般说话,我已经心灰意冷,决定待父皇大葬之后,便去江北郡,为国戍边,此生再不回朝,你放心做你的皇帝便好。”
慕容义听到这话,略加思索,严肃了表情说道:“既然二弟已经想通,咱们依旧是一家人。以前的矛盾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还是亲兄弟,相互帮扶,共创大燕辉煌。”
慕容德对慕容义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段红英眼珠子一转,看着慕容离傲说道:“傲儿,咱们姑嫂多年,你了解嫂子,我就是这个脾气,舌头下面压不住话,也是听到那些传言,心中有火,才出此恶言,你也别生嫂子的气。”
慕容离傲表情平静的淡然说道:“过去就算过去了,以后注意便是。”
段红英走到慕容离傲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小妹,虽然你不想听,但作为嫂子,我还是得说,都说手可遮天难遮人嘴,虽然民间是胡说,但传言已开,咱们身为女儿家,不得不注意名声。”
“我觉得,程风不仅不能回来,你也不能招赘他为驸马,免得那些难听至极的传言坐实,毁了你和母后姨娘的清白名声。”
慕容离傲立刻蹙起烟眉,冷艳了表情。
楚婉婷知道慕容离傲不能直接开口,立刻说道:“傲儿与程风两情相悦,程风又是我大燕镇国重器,招赘他不仅是傲儿一生良缘,还对我大燕极为有利……”
段红英对这事早有应对之法,马上说道:“王妃,让小妹招赘一个太监,是毁她终生幸福。”
说着抬手阻止楚婉婷的话,接着说道:“公主肯定愿意为了大燕牺牲,这事暂且不说,我要说的是,秦国故太后只让几个太监服侍,便遗臭七国,让秦国后宫名声臭如狗屎,大燕护国公主招赘名声已经顶风臭出三千里的凌云,咱们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如何维护皇族威严?如何屹立于七国之间?”
楚婉婷立刻说道:“什么太监?程风就是程风,是我大燕护国天王,不是太监凌云。”
慕容义昂首挺胸,表情威严的大声说道:“不管是凌云还是程风,傲儿绝不能招赘一个太监。”
“父皇归天,长兄如父,我现在如父如君,傲儿这事我定了,不得再谈!”
楚婉婷看了慕容离傲一眼,试探着说道:“他要不是太监呢?”
慕容义立刻警惕,眼中闪烁过一道寒光,看着楚婉婷冷声问道:“王妃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