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拉起云卷,往小门走去。
云卷正挣扎着,小门又开了一条缝。
“把他撵走了吗?”
随着声音,云舒急匆匆往外看。
凌云一步过去,拉着云卷,连云舒推了进去。
门后几个禁军,正抬着一根人腰粗的顶门杆。
看到凌云进去,立刻落下门杆,顶住一尺厚的木门,其余几人就要抽刀。
“放心,他不是来闹事的。”
云卷赶紧说了一句,跟云舒一起,强行拉着凌云到了一边。
由于事发匆忙,这些人只收到段英才让关门,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命令,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见公主贴身女官拉到了一边,也不再说什么……
………………………
高大巍峨,金碧辉煌的宫殿。
大燕国的国政中心,泰和殿。
身穿各色朝服的文臣武将,面色肃穆的站做两排。
玉阶之上,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的慕容皓,面色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
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慕容离傲,冷艳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愤怒,站在玉阶一侧。
大殿之中,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摆着一个阔达七尺的沙盘!
沙盘一侧,摆了一把铺了紫色锦缎的椅子。
一个身穿繁琐精美的紫色宫装,头戴镶嵌着珍珠宝玉精美绝伦的凤冠,皮肤白皙如雪,身材婀娜多姿,面容绝美,表情冷艳的年轻女孩,姿态优雅高贵的坐在椅子上。
楚国公主,楚婉凝!
楚婉凝流转如雪,美眸扫了慕容离傲一眼,声音甜脆的悠悠说道:“都说大燕公主人间绝色,聪慧绝顶,今日一见,果然惊艳了本宫。”
“但让本宫惊艳的也就只是容貌身姿,至于聪慧绝顶四个字,看来都是传言了。”
慕容离傲被人如此当面讽刺,表情更加冷艳如霜,但却无法接话。
楚婉凝眼神鄙夷扫视群臣一周,转头看着慕容皓,满是不耐烦的说道:“皇上,我大楚的军阵已经摆好多时,要是燕国再不应战,就请皇上割让江东六郡吧!”
慕容皓面色更加阴沉,看着群臣冷声说道:“各位爱卿,谁愿出战?”
但文臣武将都低头垂手,一个字也不敢说。
楚婉凝慢慢站起身,傲然至极的冷声说道:“既然燕国连个应战之人都没有,皇上就别拖延时间了,立刻交付江东六郡,本宫还要去战下一场呢!”
此话一出,大燕所有朝臣立刻面色愤怒。
特别是慕容义,早已青筋暴涨,立刻就是要出来。
但一个身穿红袍的六十余岁老者,却立刻拉住了他。
当朝宰相,太子岳丈,段洪熙。
肥沃富庶的江东六郡,从谁的手里输了,谁就是大燕的罪人!
太子绝不能做这个罪人。
慕容皓面色铁青,看着悄悄走进来的段英才,语气如冰的问道:“护国将军,你还不敢出战吗?”
段英才立刻跨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躬身拱手,满是无奈的说道:“启禀吾皇,此阵是用仅高八尺,由桐油浸泡过的松木所制的平楼冲锋船。”
“此船极为坚韧,防水耐撞,底阔身短,吃水不深,但船身极稳。”
“他们用铁索连在一起,上铺木板,战船如同平地,可骑马布阵!”
“他们又在战船之上,放置无数大型攻城军械纵云梯,已是水战攻城之中,最扎实最稳妥,也是威力最大的战法!”
“末将才疏学浅,短时间内实在无法破解!”
一个五六十岁,枯瘦如柴,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从楚婉凝身后走出来,鄙夷的看着段英才,极为不屑的说道:“燕国无将才,猴子扛帅旗!
“本军师的铁索连环阵,已是水战无敌,足以与上古阵法媲美,别说不给你时间,就是再给你三百年,你也是抓耳挠腮的货!”
“郑慎思!”段英才顿时怒目圆睁,青筋暴涨,怒喝一声。
他虽然年仅四十,但已经指挥大小百余战,虽然败多胜少,但作战勇猛,在七国的大将之中,被尊称为虎帅,何时被人如此当面辱骂过?
但他确实破不了这个铁索连环阵,只能咬着牙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婉凝流转如寒夜孤星的美眸,再次扫视一周,语气不屑的说道:“堂堂大燕,竟然无一须眉,全靠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撑场面!”
“到如此无能之国求战,真是有辱本宫身份!”
“来人,上书父皇,接收燕国江东六郡!”
说完直接就走。
王公朝臣们被人如此辱骂,但却没法反驳,只能低头咬牙切齿!
“谁敢说我大燕无男子?!”
随着声音,凌云昂首挺胸,迈着威严的步伐走进大殿,直视着楚婉凝大声说道:“我与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