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生意,李三妹已经相当娴熟了,她热络地给客人找零,一遍提醒着李前程,“弟,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的确有人。”
李前程点头。
糖厂位于县城和乡村的交界处,四周都是平坦的耕地和马路。能藏人的也就一百米开外的那块玉米地了。
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了里面有人,而且他还认出了,对方是谁。
那是一个粮票贩子。
之前在纺织厂练摊的时候见过一面,那小子想用粮票坑自己的秘制河鲜。再后来,好像在徐胜利家楼下,又见过一次。
既是票贩子,又跟徐胜利住的近。
看来,被人举报投机倒把这事情,十有八九是徐胜利那孙子指使的!
“姓徐的真他妈欠收拾!”
李前程已经打定主意,下午再去一趟徐胜利家。
此时。玉米地,没了动静。显然,藏在里面的人,已经撤了。
与此同时。
糖厂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徐胜利和小弟正蹲在旁边,抽着烟。瞧着黄天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扔掉烟头,站起身来。
“怎么样?”
为了保险起见,怕被李前程认出来,徐胜利今天特意叫上了黄天当帮手。
这家伙,对于李前程而言是个生面孔,近距离观察,肯定不会引起对方的察觉。
“徐哥,我瞧了半天,李前程和上回那个女人正大光明地摆摊。咱们现在可以举报了。”
“好的很!这下李前程就等着蹲大牢吧。”
徐胜利阴恻恻地一笑,走到电话亭,投了币,拨打了报警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这次的接线员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