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心尖颤动。许一一撇了撇嘴角,深呼吸了一次。
“傅霆琛,你就这么恨我?”
“怎么?”
“我相信你不是临时起意出现在那里将我带走的。既然如此,你应该很清楚当时我的处境才对,你故意阻止廉政公署的人,把我带到这里,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
许一一冷笑了两声:“他们拿那么大一顶帽子扣我头上,无非就是要在那个时间点制造最大的话题,用舆论倒逼董事们第一时间放弃保我。然后顺势抛出许老头过世的消息,搅乱董事们的视线。”
“我只需要跟他们走一趟,等律师到了把我保释出来,接下来就是打舆论战的事儿了。可你……”许一一咬牙,“你这么一搞,我成了什么?拒捕!潜逃!”
他的手仍放在她的眼睛上,微凉的温度熨帖着她,让她原本想爆发的情绪,莫名的又降温了。
“至于吗?”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是你的目的吗,让我有口莫辩,背着莫名其妙的罪名,或许还会成为通缉犯。让我从光鲜的身份沦落成黑名单成员,这就是你的报复?”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如他手上的温度,清冷微凉。
许一一用鼻子发了一个气音。
眼前忽然敞亮,车窗外灯光照进来,将车厢内照得明晃晃一片。许一一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英俊的轮廓在光影中矜贵傲然。
“你如果今天跟他们进了ICAC,从今天到这个案子完结为止,你会一直被陷在那里。”
许一一睁大眼,震惊的看着他。
“而心心的手术定在D国时间上午九点,我们现在飞过去,刚好能赶上。”
“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