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为了省火柴，而是开着车操作不方便，外加还开车窗户，一次点燃的概率并不高。

但用点燃的烟，还把烟给点燃，那就容易很多。

把烟点燃，史无庸把白哲的烟还回去，说道：“别在冯承福身上，抱有太大期待，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他醒不过来，这样心里起码能好受一些。”

这话，即是对白哲说，同是也是对他自己说。

在白哲没找到冯承福的工作笔记之前，罗谨辉和史无庸，对冯承福是否能醒过来，还没有抱太多的想法。

可随着白哲找到冯承福的工作笔记，冯承福一下子就从一个重度昏迷，半植物人状态的重伤员，摇身一遍，化身成为能够左右局势的关键人物。

这样的关键人物，一天醒不过来，就让人难受一天。

就好比想抽烟的时候没有火，有火的时候又没烟。

白哲没接史无庸的话，而是问道：“什么时候集体问话？”

“今天上午，准确的说，是四十分钟以后。”史无庸回道。

白哲讶异道：“时间这么赶？”

史无庸点头承认，说道：“所以我问你，有没有准备好，不光是指审辩书，还需要你去应对专项调查小组那些人。”

这是明摆着的事，一旦集体问话开始，主要负责跟以苗世杰为首的专项调查小组辩论的，肯定是白哲。

要是让谢力超上去，那完全就是白给。

至于袁牧，则指望不上。

毕竟白哲是谢力超的助理，他可以代替谢力超说话，但袁牧不能。

而白哲对于即将到来的集体问话，并没有多少紧张感。

至少史无庸看不出，他有什么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