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是朋友。”白哲点了点头,顺着话茬说道:“我听说她被抓起来了,具体什么原因,您知道吗?”
“这......”常喜庆斟酌片刻,觉得这并非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还不如卖个好,便把白哲拉到一边,递上一支烟,说道:“据我所知,是因为她带领村民搞副业的事。”
白哲心中暗道一句果然,沉吟道:“带领村民发家致富,这是好事,不能算是投机倒把,而且也并不违反规定吧?”
当下这个节点上,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经济即将转型,一些规定处于很模糊的状态。
没有说可以,但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不行。
但你要是真做了,就有可能面临制裁。
因此,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小心翼翼的往前小步小步的挪。
像王艳敏这种大步流星,秉承“法无禁止即许可”的态度来做事的,极容易踩到雷。
常喜庆划燃火柴,帮白哲把烟点上,说道:“王支书带领村民搞副业,的确是不违反规定,而且镇上的领导对这件事,其实也是很宽容的......”
白哲抽了一口烟,微微颔首,但心中却是明白。
宽容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本质上其实就是把王艳敏和塔山村当成实验品。
要是带领村民搞副业触犯禁忌,那么就及时叫停。
如果没事,那就可以在全镇范围内大搞特搞。
常喜庆继续说道:“王支书这次出事,并不是镇上领导,或者上级领导施加了压力。”
“哦?”白哲好奇道:“那就奇怪了,无缘无故,就把人给抓起来,连个说法都没有?”
常喜庆摇了摇头,回道:“抓这个说法不准确,应该说是保护。”
“就算是保护,那也得有个理由吧?”白哲追问。
他的确是觉得很诡异,既然问题不是出在上面,总不可能是塔山村的村民,把王艳敏给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