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门的销子从里面拉开,屋门朝内开启。
董庆林迈步走了进去,见到了面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的钟德贵。
这让他顿时平衡许多,这半个多月,他在里面不好过,但钟德贵在外面,明显也不好过。
“坐吧。”钟德贵指了指狭小房间里的沙发,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今天下午就出来了。”董庆林回道:“我去您家找您,您没在家,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到这儿来了找您了。”
这个棋牌室,也是钟德贵的产业之一,但这类买卖,没办法体现在明面上,尤其他还有个客座教授的身份,就更加不能让人知道。
也正是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钟德贵才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藏身之所,但即便如此,仍然没办法睡一个踏实觉。
“你还有心情洗澡、换衣服?”钟德贵冷哼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危险?”
董庆林眼睛眯了眯,不悦道:“你说这话,是在指责我吗?”
“嗯?”钟德贵眼神一变,冷声道:“你这是进去一趟,出来之后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我明着告诉你,现在你还没资格跟我叫板!”
“呵呵。”董庆林皮笑肉不笑道:“那要不我现在去自首,把以前干的那些事,好好交代一下?”
言毕,不等钟德贵开口说话,又道:“别跟老子说你不怕,你他妈要是真不怕,就不会来这地方躲着了!都他妈一跟绳子上拴的蚂蚱,要完蛋全都得一块儿,你少在老子面前摆谱!”
“你!”钟德贵双目如欲喷火,怎么也没想到以往在他面前装孙子的家伙,在里面关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大爷。
“你什么你?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董庆林霍然起身道:“老子在里面受罪,你在外面潇洒,还不帮着想办法,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