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别人,肯定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一来白哲身份特殊,也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
二来花的有不是自己的钱,没人会因为不需要从自己腰包里往外掏的电话费,而去得罪人。
但薛长江这个人不一样,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嫉恶如仇,一些不正常的现象,他只要看到了,那就是不吐不快,非要说出来不可。
白哲掏出一块钱来,放到办公桌上,说道:“这次我交钱。”
薛长江也没客气,把钱收下来,说道:“这钱我可不是往我自己兜里装,我正好要给领导送信,顺便把钱也送过去。”
说完,把办公室的抽屉锁上,然后出了门。
白哲哑然失笑,这样的人,正直归正直,但也的确是不容易讨人喜欢。
过于认真,就成了较真;过于精打细算,就成了斤斤计较。
这不能够算是一种错误,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像薛长江这样严以律己。
白哲按住听筒的抓手,摇动电话摇把,然后抬起听筒。
......
“哈哈哈哈哈!”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袁牧爽朗的笑声回荡,久久不曾停下。
坐在会议桌两侧的,除了常一鸣之外,还有五人,全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而且都是学术界有功勋,有地位的大佬级别人物。
此刻,众人看着袁牧那张菊/花般的老脸,一个个都觉得牙疼,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老东西,你没完了是吧?”常一鸣黑着脸道:“笑了五分钟都没停,你也不怕上不来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