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听完之后,好半天没有回话。
正当白哲怀疑,是不是掉线的时候,听筒里传出袁牧复杂的语气:
“你小子心挺黑啊,爷爷那辈儿是地主吧?”
白哲一脑门的黑线,否认道:“袁老,咱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贫农,别说地主了,压根就没人当过官,能混个村长干干,都算是光宗耀祖了。”
“行了,别贫了,跟你说件正事。”
“袁老,您说!”
袁牧沉声道:“昨天开了个会,会上常一鸣那老东西,把你好一顿夸,还跟领导说,想把你调到他手底下,我没同意。”
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白哲,也是考虑到白智渊和祝淑梅,目前在常一鸣的研发小组里工作。
白哲稍作沉默,开口道:“袁老,您转告常老,就说他老人家的人情,我铭记在心,也感激他对我的看重。至于工作方面,我还是在您手底下更舒心一些,常老那边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乐意出一份力。”
“嗯。”袁牧应了一声。
白哲虽然看不到袁老此刻的表情,但猜测应该是欣慰的笑着点头。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袁牧此刻布满皱褶的脸上,宛如有一朵菊/花绽放,眼神当中满是欣慰。
他对白哲的看重,属于前辈对晚辈的关照和欣赏,也甘于下力气培养,并不指望有什么回报。
但,尽管如此,如果白哲表示出,想要去到常一鸣手下工作的意愿,他必然也会感到难受。
这属于人之常情,就像是费尽力气培育出来的一朵花,刚刚开始绽放,就让人连花带盆,全都给端走,换谁都不可能开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