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酒席即将开始。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
“白哲啊,喜得千金,恭喜恭喜!”
白哲扭头看去,只见身穿毛呢大衣的袁牧阔步走来,一副满面红光的样子。
“袁老,您怎么过来了?”白哲连忙快步迎上前,感到说不出的诧异。
袁牧顿时不乐意道:“听你这话,好像是不欢迎的意思啊,我怎么就不能来?”
“袁老,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没想到您能来。”白哲解释道。
“你小子也真是的,给闺女办满月酒,也不说给我下个帖子。”袁牧继续埋怨道。
白哲继续解释道:“主要是考虑到您忙的都是大事,我原本想的是过段时间,单独给您补。”
袁牧闻言,也没再继续揪着不放,微微颔首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今天算是来巧了,刚好就赶上你家千金的满月酒了,看来这酒我是非喝不可了,哈哈哈!”
“酒管够,袁老您屋里请!”白哲正要把袁牧引到堂屋内,却见一伙儿吊儿郎当的青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办酒席,也不说请我们狗爷喝喜酒,那就都他妈别喝了!”
一名青年怒骂出声,接着伸手掀翻了放置在照壁墙边的礼账桌。
茶壶、茶碗、礼账簿、香烟,统统掉落在地。
钟德贵面色一沉,闷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跑到别人家里闹事,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青年嗤笑道:“老子就是王法!你算是哪根葱?”
钟德贵扶了扶领带,挺起胸膛,朗声道:“我是南沿大学教授钟德贵,我看你们谁敢闹事!”
教授前面的“客座”两个字,被他故意隐去。
而以往,不管是小流氓还是大地痞,听到他表明身份,无不是规规矩矩,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走人,不敢再继续叫嚣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