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头，言语漠然：

“你不欠我。”

李玉洁红了眼圈，声音有些哽咽：“所以，就因为我弱小，我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被摆布！”

“我爷爷没了，弟弟也没了，我妈现在也成了疯子，我还被覃淮茹逼着当她徒弟，现在我只想带着我妈，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活着，这也不行吗？！”

见林凡面无表情，李玉洁眼眶含泪，歇斯底里地嘶吼：

“就因为我李家曾经瞧不起你，我就连好好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吗？！”

林凡神色冷漠地看向李玉洁。

“覃淮茹除了让你给我带话，让我小心其他姓林的人之外，还交代过你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李玉洁银牙紧咬，“你以为覃淮茹很信任我，什么都会对我说吗？”

说完这句，李玉洁忽然当着林凡的面，直接脱掉外套，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

她咬牙切齿：

“覃淮茹让我拜她为师，把我留在她身边，只是为了折磨我，就因为我李家曾瞧不起你林凡，就因为我和你林凡离了婚！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林凡看了眼李玉洁满背的鞭痕，微微皱起眉头。

既然李玉洁恨透了覃淮茹，又为什么要按覃淮茹的交代来给他传话？

兴许李玉洁知道林凡在想什么，她红着眼睛开口：

“那晚在万柳湖，是我杀了陈飞宇！覃淮茹就用这个把柄控制我！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覃泽冷哼一声，看着李玉洁道：

“我姐是不是好人，用不着你来评判！至少我能猜到，如果不是我姐帮忙，你杀人的事情早就暴露！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别说得自己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对错，种下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姐还和你说了些什么，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