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松也难过，她无意间发现了娘的秘密，娘说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说她想念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了，想回去看看。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回去。

秦氏站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眺望着海上的船帆。

“外祖母，您怎么也在？”

南松本来想悄悄溜走，又觉得爹娘远航，外祖母心里应该也很难受。

秦氏还跟从前一样，只不过她脸上也有了皱纹，却让她看起来更和善了。

“你娘她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秦氏的话很笃定，南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娘说她自己也不确定，说不定过几年就回来了。

“外祖母......”

秦氏打断她。

“你娘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了解吗......”

给她做了这么多年女儿，又给她留下了三个可爱的外孙外孙女，她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走吧。”

跟连方屿和离后，秦氏没再嫁人。

她在编写兵书，用了十年时间走遍了大楚的每一处，只剩下最后一点，兵书就编写完成了。

用兵打仗，除了兵法谋略，地理环境也很重要，她写的秦氏兵法中，上册几乎将大楚以及大楚周边几个小国的地理全都概括进去，下半册收录了秦家，以及楚知弋征讨西南的重要战役。

“外祖母，您去哪儿？”

秦氏头也不回。

“回去写最后一部分！”

......

海上有大雾，穿过大雾，竟然看见了熟悉的高楼大厦。

“海市蜃楼吧。”

连穗岁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船撞上了一道无色的屏障无法再前进一步。

她清楚地看见屏障那边公路上的汽车，听见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