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姐妹三人坐下,陈燕心捧着杯热茶,说着自己的经历。
“我跟娘,春上时去看望大姐,哪料到遇上了大旱,又遇上暴民生事,被耽搁在大姐家里。后来又是洪涝,姐夫每日里忙得根本无暇照顾大姐跟我外甥女,我跟娘又多住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又是瘟疫又是动乱的,我们索性没回京,大哥派人将我们接到了泉州。”
“原本想早点给你们送点物资,又怕朝廷怪罪,表姐也知道情况。”
宸帝疑心重,不喜欢朝中有人提起楚知弋,明明离不开他,却又耍赖不给物资不给任何支持,就这么把他们丢在西南,任他们自生自灭。
陈家的根基在京城,陈永川不敢冒险。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我这不是赶紧来给你们送来!”
逼得陈家小姐抛头露面来给她送粮草,连穗岁感激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以后若是有难处,不要勉强。”
“给岁岁表姐送粮怎么能算勉强呢!你们也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宸帝只知道算计人心,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还不允许别人管吗?
别人管了,他还要忌惮,哪儿来的道理!
小桃往汤锅里加了辣椒,鱼汤浓香四溢,勾起大家的食欲。
“燕心表妹的婚事还没定下吗?”
离京前,连穗岁记得陈家正在给陈燕心相看人家,这都一年快到头了,应该定下了吧。
提到这个,陈燕心脸红道:“定了,只不过我们在外面耽搁这么长时间,原定的婚期可能要推迟了。”
“谁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
连穗岁真心为她高兴。
陈燕心脸红道:“这个人,其实你们都认识。”
她没直说,反倒让连穗岁跟秦诗琼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