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醒过来的病人也越来越多,也有挺不过去的,尸体都按照连穗岁的方法火烧了,并且在掩埋处撒上白石灰。
醒过来的百姓们逐渐恢复体力,能帮着他们照顾还在床上的那些病人。
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连穗岁熬完一锅药,回头准备喊人来喝药,突然瞧见靠在门框上的黄大夫闭着眼睛倒下去。
“黄大夫?”
她跑上前,伸手触摸黄大夫的额头。
“好烫,什么时候发烧了?”
黄大夫只觉得眼皮特别沉,意识也在逐渐模糊,他听见连穗岁喊他,但是他特别累,想睡一会儿。
“黄大夫,您醒醒!”
连穗岁先给他灌药,但是他牙关紧闭,怎么也灌不进去!
“我去拿勺子撬开!”
最先康复的男人着急地跑去拿了一只勺子,戳进黄大夫的嘴里,好不容易把牙冠撬开,但是喂到嘴里的药他不会往下咽!
连穗岁急忙取出银针刺激穴位让他下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药是灌进去了,但是烧一直不退。
“王妃娘娘,黄大夫会好的,对不对?”
男人记得自己发病时,是黄大夫一直照顾他,别院里除了病死被拉出去的,还剩下二三百人,康复了至少一半,几乎都是黄大夫一个人照料的。
大家的心都揪起来。
感染瘟疫,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就算有最好的药材,最厉害的大夫,归根结底,拼的也是自己身体的底子。
黄大夫操劳太久了,一把年纪,本来就瘦得一把老骨头,现在高烧不退,连穗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她想用针灸,针灸可以退热,之前没有找到合适药方的时候,黄大夫就用针灸,为大家拖延时间。
她取出银针,第一次针灸过后,黄大夫的烧退了些,但是没多久又烧起来。
“王妃,再给黄大夫喝一次药吧,烧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