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一灯会就要开始了,现在确实该布置了。
“好。”
布置灯会的街道巡城司会提前清场控制行人,他们能提前一饱眼福!
“既然要当差,今晚就早点睡吧。”
这几日太阳很好,不过冬日天短,早上天亮的晚,楚知弋起身时,天还没亮,连穗岁迷迷糊糊,被他在额头落下一吻。
“乖,再睡会儿吧,顺利的话,中午就能去大牢里接岳父了。”
连穗岁嘤咛一声,没睁开眼,楚知弋帮她拉了拉被子。
连穗岁睡到自然醒,外面的太阳升得老高,她想起今早楚知弋说过的话,起床洗漱。
连方屿跟秦氏也算和平和离,秦家能不管他,连穗岁身为连家女,却不能不管。
因为不确定圣旨什么时候能下来,连穗岁收拾好之后便让下人准备马车,在牢房外面等着。
刚过午时,牢房大门打开。
连方屿重新看见太阳适应了好久,牢房里的几天像是几个月,也像几辈子,恍惚间有种重生的错觉、
他胡子没刮,身上穿的仍旧是被抓那天穿的官服,官服皱皱巴巴的,上面沾满了灰尘。
他伸手将灰尘拍打掉,抬头看见九王府的马车。
连穗岁迎上来。
“爹,我送你回家。”
“你娘呢?”
连方屿眼眶酸涩,话问出口,才想起来他跟秦氏和离了。
“你娘为什么要跟我和离?怕我连累秦家?”
这话让连穗岁没办法回答。
“爹,您对我娘有没有愧疚?”
如果不是他纵容张氏跟连嘉良,秦氏不会对他死心,不是他在秦家落难时捧高踩低,秦氏也不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