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宋靖为不苟言笑,为人严肃,连穗岁却不这么觉得,他今天笑了好几次了,比如现在,笑起来很好看。
“我在牢里的消息,麻烦表妹帮我保密,还有,从这里出去之后,忘了义善堂的事情。”
都让她离义善堂远一点,连穗岁狐疑着点头。
“好。”
他被关在大牢里,宋河却能进来,可见皇上也没有真的为难他,说不定他确实很快就能出来。
空气凝结成冰,冷得人不想过多思考。
连穗岁进了一趟大牢,心思反而更加沉重了。
淦,事情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一步呢?
好端端的,宋家表哥怎么会被关进牢里了呢?
连穗岁怎么也想不明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年关临近,宋靖为被宸帝怪罪打入大牢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上的事情连穗岁不知道,坊间有关宋靖为的传言时不时就能听见几句。
“宋大人恃宠而骄,连皇上任命的军中将领都敢抓,这下子终于得到报应了吧!”
“吵了那么久,谁是忠谁是奸,皇上心中跟明镜一样,为了功劳,竟然污蔑平头老百姓是在逃的犯人,宋靖为的官可做到头喽!”
“这件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朱统领是皇上的心腹,圣眷正浓,怎么可能干出自毁前程的事情?依我看,朱统领八成是被冤枉的,宋靖为为了铲除异己,胡乱冤枉人的。既然如此,侯冠案的真实性也得重新评判了......”
连穗岁反驳得了一个人反驳不了一条街上的人,大家都是这么说,传言明显不利于宋靖为。
她却只能在心中暗自焦急。
事态急转直下,眼看着宋靖为在百姓们口中就要成为十恶不赦的奸臣罪人了。
寿昌侯府众人也急得团团转,到处托关系找人,往常攀附上来的官员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生怕跟他们扯上关系。
世子宋文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得双目充血。
“以前求上门的时候,咱们也没有这么为难过他们,如今见咱们失势,一个个都得踩上两脚!小人,竖子!”
世子夫人温氏也是同样的境地,往年临近年关,互赠年礼,拜帖请柬每日能收一大堆,如今门可罗雀,一个上门的都没有。
“夫君别气了,明日我就回娘家去找父亲,让父亲出面求情,咱们只求能保住靖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济,他身上还有恩荫,还能承爵,做个富贵闲人安安稳稳一辈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