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着身份高一点的人就吓着了,你要跟自己说,你自己的身份其实也不差的。”
柳二顺连忙坐好,但眼神还是很忐忑。
崔知义揉了揉眉心,他知道,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容易被改变的,他也不要妄想一两句话就改变柳二顺。
一路上崔知义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讲了一些待人接物的礼节。
到了村里,崔知义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也不知柳二顺记没记住,看来还是要找人教教他。
陈虎办完事儿正回屋和柳杏儿腻歪,就听下人禀报说县令大人带着柳二顺来了。
柳杏儿软绵绵地躺着:“我都不见,我现在是烂脸的人。”
“我猜猜,县令一定是来请顾太医去给县令夫人看脸的。”
“这事儿你可别为难顾太医,顾太医该去给看还是得看!”
“回春堂还在人家的地界儿上做生意呢!”
陈虎亲了她一口:“行了,我知道了!”
他很不情愿地起身出去应付人,柳杏儿就靠着迎枕上想事情。
陈虎带回来很多钱,这些钱是他用命挣的,柳杏儿就觉得应该珍惜,还应该拿出一部分来搞封建迷信。
给陈虎积攒点功德。
他当了这个都头,三不五时要出去剿匪,给他积德,柳杏儿在家也能心安一点。
求神拜佛不如修桥铺,修桥铺路不但惠泽眼前的人,还能惠泽后人。
还有一个功德来得快的,就是修学校。
也能惠泽很多人。
而且但凡考出去两三个以后当了官员,只要有点儿良心,多多少少会念着家乡一点儿。
修个学堂要不了几个钱,请童生来当启蒙的夫子也要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