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止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闪过不解。

顾庚霆为了一个养女这样伤害亲生女儿，她居然还认他。

这出乎了季行止的预料。

季行止还是不够了解沈宁苒。

关起门来沈宁苒可以恨顾庚霆，可以不认顾庚霆，但在这种时候，她不该让顾庚霆成为别人的笑话。

什么时候该向着谁，沈宁苒很清楚。

顾庚霆呆愣半晌，才从巨大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苒苒......你......”

沈宁苒目光看着顾庚霆，给顾庚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然后再开口道：“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会做决定，我不后悔。”

顾庚霆看到了沈宁苒的眼色，再想到站在一旁都没有阻止的宫舒澜，迟疑了一下。

他能看出季家的心思，宫舒澜和沈宁苒又怎会一点不知情，若不是沈宁苒自己答应来，又怎么会乖乖出现在这里。

若不是有别的计划，沈宁苒和薄瑾御恩爱有加，又怎么会答应嫁给别人。

顾庚霆此刻才理清楚。

刚刚是他太着急了，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季行止见沈宁苒认了顾庚霆，只好转变脸色走过来，“苒苒，这真是你的父亲啊？”

“嗯。”沈宁苒点头。

当即，季行止跟变色龙一样，刚刚犀利的面色不复存在，已经换上了虚假的歉意，伸手主动跟顾庚霆握手，“顾董，抱歉啊，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是苒苒的父亲，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顾庚霆直接挥开季行止的手，丝毫没有给季行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