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从内打开。

余老太笑容满面，亲自把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人送出门。

“刘大师，您下次什么来？”

“我家还有一个孙女，七八岁了，从小命硬，指定能活到八九十岁，能卖寿命更多的。不过，被她妈带回娘家探亲了，要明天才回来。”

“您留个准信，改天我让她见见你。”

余老太满面红光，口袋鼓鼓囊囊，装着一万块的现金。

刘大师手里拎着的煤油灯，梨形的玻璃灯罩里面装满了黄油，灯芯闪烁着微弱的光。

他捻着胡须，“不必了，这事讲究缘分。如果有缘，我会再来找你。如果无缘，你也不准把这事传出去。”

最近风声紧，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容易被捉。

这一票干完，他这一段时间都不会来桐昌村了。

至于那个命硬的小姑娘......只好下次再来了。

刘大师手里提着一个煤油灯，慢慢悠悠走远。

“像这种来送钱的大好人，怎么不多来几个？”余老太转身回屋，沾着口水美滋滋数着现金。

她看了眼躺在炕上哭闹的小女婴，敷衍地塞过去一个空瓶奶嘴，“招娣啊，别怪奶奶心狠，大师看上你，能换点钱是你的福气。等你去了，一定要保佑你妈肚子来个带把的。”

招娣哇哇大哭。

等招娣妈妈黄阿婶从娘家探亲回来，招娣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喘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