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双手抱着季临刚才递给他的医药箱,却如同抱着个炸弹,他的心跳就是定时炸弹的计时器,越到后面,越跳越快,马上就要爆炸了。
“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季临低沉道:“你回答我就是了。”
凌昭脸皮薄,没被人这样堵着回答问题,现在他的身前是料理台,身后是季临,退无可退的地步。
他敛了敛心神,“是朋友。”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陡然一沉,“只是朋友?”
凌昭心里想着:当然不只是朋友。
然而,那些话他又怎么能对季临说出口。
时机还没到。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时机了。
“那你还想当我什么?”凌昭小心翼翼地反问他。
季临反复被气笑了,“兄弟啊,你就不能当我是兄弟?”
只是当凌昭当朋友,怎么可能够?
他想当凌昭的兄弟,想当凌昭身边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维持在这样的关系。
他可以守在凌昭身边,父母那边又不会让他们伤心失望。
凌昭反应慢了半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隐约有些失落,他干笑了两声以化解自己的窘迫,“当然,当然是兄弟了。”
“是兄弟,你几颗奶糖舍不得给我吃?明知道我心心念念,你包里有也不给我留着?”
季临看着凌昭隐在短发下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耳朵,控诉着凌昭的“罪行”,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凌昭:“......”他还惦记着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