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回答:“十几分钟以前,护士进去查房没看到人,找了一下才在洗手间里找到人,撞到洗手台的角,血流了一地,人没了。”
付胭出于本能地颤了一下,霍铭征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她问道:“不是说她恢复得挺好吗?”
如果只是意外撞到洗手台的角不至于血流了一地,那就是说明是她故意撞上去的。
“医院那边说这一周又开始疯疯癫癫的了,情况甚至比之前还更糟糕。”
霍铭征脸色阴沉,“有什么异常吗?”
“她的主治医生说上一周开始曹嫚只要听见脚步声和保洁员推车的声音就会尖叫,情绪非常不稳定,一会儿喊着饶命,一会儿又跪下来求饶,应该是再次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至今他们也没找出原因。”
曹嫚已经死了,还没找到的原因,估计是找不到了。
霍铭征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付胭,抬了一下手,示意曹方出去。
因为曹嫚的死讯,付胭当晚睡得并不怎么好,即使霍铭征整晚搂着她,她也会从梦中惊醒,无法安心入眠。
一直到后半夜才睡沉过去。
清早,霍铭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园里付胭正在给那些胭脂玫瑰浇水,他知道她昨晚没睡好,曹嫚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然而付胭心里还是会有不舒服。
因为,当初阿吉说抓走曹嫚,是因为她。
霍铭征静静地看着她浇花的背影,没有下楼打扰她“自我修复”的过程,人总要成长的,他能做的不是揠苗助长,而是在适当的时机引导她。
看着那一片片开始长出嫩芽的玫瑰花苗,霍铭征眯了一下眼睛,脑海里闪过之前傅寒霖给他看过的那张画。
是给付胭下毒的卢娜的妹妹,安莎画的,她的“男朋友”。
那个在安莎口中,如月光般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