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
我现在确实是没什么心情聊天,更拿不出精力去跟这些人客套。
许潇然的视线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好久才缓缓离开。
随着病房门咔哒一声关好,徐梦依旧靠坐在那张椅子上,眼神放空。
这样煎熬的日子我足足过了四天,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母亲终于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我正伏在床上小憩。
徐梦见到母亲有了动静,赶忙推了推我:“安宁,你快醒醒!伯母醒了!”
听到这话的我一下子惊醒,忙站起身去查看母亲的情况。
母亲确实是醒了,不过眼神中毫无光彩,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我轻声唤了几句:“妈?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安宁啊。”
在说到安宁的时候,母亲的眼神才动了动,眼珠缓缓转向我。
“能听见!妈?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吗?”
母亲醒来。
这简直是这几天里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可我还没有高兴多久,眼泪就顺着母亲的眼角滑落。
她颤抖着抬起手捂在自己的脸上,无声的哭着。
徐梦在母亲醒过来的那一刻就跑出去找医生了,他们急匆匆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主治医生赶忙走到母亲床边,我向后退了两步,给母亲擦眼泪的手纸也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那医生连着问了母亲几个问题,却都没有收到母亲的回答。
她躺在床上,哭的浑身颤抖,手背上连接的点滴软管也跟着来回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