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时璟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他目光定定看着我,明摆着的今天不说明白他就不会让我下这个车。
烦躁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我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他的衣领子:“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与我此时的愤怒截然不同,时璟的眸子里就好像是一汪深潭,就那样平静的看着我。
无论无如何的歇斯底里,都没办法在他那里掀起半分风浪。
他不肯给我开门,一副势必要将这件事情搞清楚的架势。我也没有松手,我们两个无声的对峙着。
时璟就那样看着我,甚至连往日里最常见的冰冷与厌烦也没有见到,只是静静地,在等一个答案。
蓦的,时璟的眼神忽然掀起波澜,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我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后知后觉抬手去擦,却越抹越多,势头更甚。
我松开抓住时璟衣领的手,认命一般躺回副驾驶的位置上,低声抽噎。
我听见车内传来叹气声,之后,时璟递了一包纸巾过来。
我没有接,时璟举了一会,将纸巾放在我面前,自己则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不知道在车里哭了多久才停下,哭的累了甚至直接将副驾驶的位置放平,直接窝在车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我拍拍沉重的脑袋,一步三晃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因为头确实晕得很,甚至还敲错了门,邻居姐姐是个很好的人,没有责怪我,只是好心的帮我指了路。
回到家并没有看见时璟的身影,大概是回公司去了。
大概晚上六点左右,我接到了白忆安的电话。
“歪?是安宁姐吗?”电话那头的少年声音清亮,还透露着明显的喜悦。
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少年的声音,明媚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