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青筋暴起。
好半天,终于平静。
“当时正是我父亲与我大伯争夺白家未来族长的时候,我母亲恰好生我。”
“他们买通产婆,把刚刚生下的我用蚕卵包裹起来,然后告诉白老夫人,说我是妖孽蛇胎。白家养的是毒蛇蛊,而蚕卵就像是蛇蛋,白老夫人非常忌讳,都没有仔细查看,就把我直接丢尽后面山中,准备喂野兽。”
“我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想要找寻,结果被白家人害死。而我母亲直接进入后山寻找,因为失足,掉进洞中,眼看就要死去,最后被蛊仙所救,成为蛊仙寄体,找到我,将我救活。”
“之后,我母亲常住山洞,依靠树上果实和白家人祭奠供奉,把我养大,直到我十几岁时,蛊仙准备重新找寻寄体,但想到我母亲这些年的付出,以及对我怜爱,就让我们母女带着蛊仙令离开。”
“我们从此过上隐居生活,一直很少露面,更是从不肯把蛊仙令拿出来。而我因为一直心中藏着仇恨,所以多次来苗疆,想要寻找报仇机会,结果毫无机会,后来与你相识,相爱,我彻底放弃报仇打算。”
白义述说完往事,依旧非常激动。
不过,没人说话,车内安静。
水亦枫紧紧握住白义的手,默默流泪。
她在这片土地长大,深知这片土地为了生存的残酷,更是知道白家当年那个蛇胎的传说。
只是,没想到受害者竟然是眼前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
她,很心痛这个爱人。
许久,白义看向刘飞,“刘少,若是顺手,我希望你能帮我复仇,不要求你杀光白家的人,只要他们到我父母坟前,烧张纸,磕个头就可以,也让我这个为人子的为父母近份孝心。”
呜呜......
说到最后,痛哭失声。
自己的出生间接害死了父母,更是让他们死了都无法得到清白,内心充满惭愧。
多年梦想,一直无法实现,充满自责。
刘飞一直默默听着,目光看着白义,他的激动,他的仇恨,他的愤怒,都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