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这般亏欠过一个女人，可他知道，自己确实亏欠了琦玉不少，所以后来他要离开的时候，琦玉不愿意跟着他走，他也就没有勉强。

甚至，他明明知道夜宁的存在被人知道之后，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也会传扬出去，可他还是选择留下了她。

可惜，他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皇祖父，”夜宁扬起了了小脑袋，她的容颜稚嫩，却白皙的透亮，小小年纪就初现峥嵘，“我不想回大皇子府，求求你，别让我回去。”

皇族内的公主郡主都很少，如今的后宫之内，也只有一个夜欣公主，偏偏这夜欣被骄纵怀了，向来刁蛮任性，不可理喻。

而如此小年纪的，也就只有一个夜宁。

这一声皇祖父，软萌软萌的，让夜临天的心都有些化了。

小姑娘的眼里还盛满了委屈，可怜兮兮，她的一只小手还是紧攥着沈青鸾的衣袖，不肯松手。

如此软萌可爱的小姑娘，任凭任何人都心硬不起来。

夜临天望着小姑娘如小鹿般的眸子，他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想要开口答应她，又觉得会有损皇族威严，故此，故意扳着脸不言语。

“皇祖父......”小姑娘的嗓音沙哑，带着哭腔，大眼睛红红的，“我在大皇子府吃不饱穿不暖，老是被关柴房，皇子妃娘娘说过，是爹爹让她打我的，说我是该死的野种！”

柳岚陡然瞪大了眼睛，她是骂过夜宁野种，可没说过是夜擎让她动的手。

这小贱人跟着沈青鸾之后，都学会撒谎了？

“我没有！”柳岚心里一慌，赶忙将目光转向了夜擎。

她对向的，是一双冰寒的眸子，冷的让她的心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