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几个孩子一直护着的都是她,而不是原主。
思量间,角落小屋的门打开,一个一头卷发的高挑男子走了出来。
“你、你不是北漠人?”二桌一声惊呼站起身来:“不、你的眼睛和头发,明明就是北漠人。可你的五官......”
林桃也皱起了眉,二桌说得没错。
西栖人是不可能有北漠人那般深邃的眼眸的。
更何况,这男人的瞳色,并不是西栖人的黑色,而是北漠人才有的深蓝色。
还有那一头的卷发......明明也是北漠人独有的。
可明明他的五官轮廓却又是西栖人才有的柔和,不似北漠人那般粗矿。
“我娘是北漠人,我爹是西栖人。”男人轻弹额前的卷发,嗓音低沉沙哑。
“那、那你既然是北漠人,怎么会又会被北漠人抓了呢?”徐二桌问。
男人似是嘲讽的哼笑道:“北漠人也有和西栖一样的穷人,西栖的穷人不也常被买来卖去的嘛。”
徐二桌一时语塞。
而林桃的目光,却是落在男人微微敞开的衣襟里的锁骨上。
清晰漂亮的锁骨上,有着贯穿伤留下的狰狞疤痕,莫名让他整个人有了种残破的美。
而那扭曲的疤痕下方,似有一个囚字。
要知道,北漠的字,就跟蚯蚓似的。西栖的字,更像她上一世时的汉字。
所以这囚字,绝对是在西栖留下的。
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在西栖犯了重罪被流放之人,便会在胸膛上烙下囚字,然后以铁链扣住锁骨,流放到像望哨坡那种边境地方,或是充军,或是做苦力。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拢了拢衣襟。
收回目光,她看着手里的买卖契约,差点被上面那句“若是奴隶私逃,也奇尔泰商队无关”气笑了。
没有奴隶的身份、名字、名牌就算了,这句话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