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其一。
其二嘛,就是不想与胡永携树敌。
虽说是杀父之仇,但是就胡为礼这样的父亲,任谁都比她更想胡为礼早日升天。
“但是......胡为礼这一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娘走得早,那扶正的女人也随胡为礼去了。还有谁会......”
林桃不耐烦的打断道:“那就是你胡大公子自己家的事了,不是吗?我又不是你家族谱,你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好笑吗?”
说完,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饭也吃了,话也答了。希望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永不相见。”
她绕过椅子要离开,一桌子小的也跟着动了起来。
却听咣当一声,竟是胡永携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林桃面色一凝,合着这摔杯为号,真不止是写在书里的。
院外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眨眼的功夫,房门外就齐刷刷站了两行人。
胡永携嘭的一声拍响圆桌:“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们谁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你唬谁呢?”三柜跑去门前,扯着嗓门大喊:“大师兄!”
“呵、呵呵呵......”胡永携撑着额头,笑得极为病态。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没做任何准备,就把你们一家子请来吗?”胡永携拿筷子指向林桃:“林桃,小浪村人。丧夫的寡妇一个,先与娘家人决裂,婆家人也在大旱中死了。因你大儿徐大坑有些走山的本事,挣钱在桃源镇落户。
虽不知,你这么一个要啥没啥的寡妇是如何挣到钱,买下东大街那一片宅子的。但是你也不过是背无大树可靠的寡妇而已。”
说完,他又指向下一个:“徐二桌,家里有了钱,便想着读书考功名。凭着自己有点头脑,弄了个什么印书局,能挣些钱却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