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周锄,而是之前说她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的那个伙计。
“老太太,我叫陈石,是这牙行里正二八经的牙人。从我手里卖出买进的宅子,就没有一个扯过皮的。
您信我的话,且在这坐会儿,我这就去请房主过来。”
“陈叔!大娘是我的客人,您怎么能这样?”周锄急了。
“我怎么了?我是牙人,你是什么?你是学徒!你有印信吗?你就在这卖宅子!脸咋这么大呢?”
“我、我是没有,可我师傅有啊!再说了,我都学了一年了,师傅说只要我能开张,就能出师了!”
“少和我说那些没用的!张嘴闭嘴你师傅,他人呢?人都不在,难不成,还得让老太太在这等他?”
周锄没了底气,陈石好像就更占理了。
见周锄不吭声,陈石又转过来说:“老太太,您且坐着,我立马就把人接过来。”
都不待她作声,人就走了,临出门,还冲周锄吼道:“傻站着干嘛?没见着老太太茶水凉了?还不快去换热的上来!”
周锄红着眼低下了头:“茶水凉了,我给您换成热的。”说完,人就去了后堂。
三柜坐过来,压着声音说:“娘,那姓陈的也忒不地道了!”
二桌也说:“翻脸比翻书还快!就这样色的,也能在这里做伙计。真不知道这牙行的东家脑子里装的驴粪蛋子不是?”
不愧是二桌啊!
一张嘴,该骂的不该骂的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