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门边,林桃一脚把刘大拿射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刘大拿,大喘着气,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无视刘大拿愤恨的眼神,林桃转头说:“大炕,瞧见没?笤帚得这么使!下回再有垃圾上门,直接扫出去!”
徐大炕一脸的不理解,挠着头道:“娘,可他是人呀,又不是垃圾。”
“咱请进门的那叫人,不请自来的,全是垃圾!”林桃眼角直抽抽。
这娃啥都好,就是吧......大脑好像没有脑沟,毫无回路可言。
门口,刘大拿费劲的爬起来,混身颤抖的指着她骂:“林寡妇!你害死了我娘,还敢打我!我要去里正爷那告你!”
“去啊!谁拦着你似的。”林桃直接怼了回去。
旁边徐四妹开口:“给你说了,你娘是卖假药被拿去问官了!关我家啥事,你干啥老扯上我家?”
“你!狗屁的假药!我娘采的那些药,明明和你家是在一个地方采的!怎么可能是假药!”
林桃乐了,昨儿上山的时候,她就发现被人跟了,这才刻意弄了些土皮留在山顶。
便有了王婆子以土皮冒充石朵一事。
“是不是假药,你去问官老爷不就知道了?我要是你,可得赶紧些。免得你那娘,在牢里受那些皮肉之苦。
这要是万一折了手,断了腿啥的。你说以后你们一家吃啥啊?”
刘大拿顿时慌了神,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一瘸一拐的跑了。
林桃把门一关,笤帚塞回大炕手里。
“把这一地的鸡屎扫扫。”然后回了屋。
徐三柜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老娘的背影,那一刻,他觉得娘的背影好伟岸呀。
仿佛天塌下来,娘也能给撑回去。
长这么大,他头一回觉着自己出门能抬起头了。
......
堂屋里。
林桃瞅着面前的银子。
卖石耳的一千三百个钱,花了三百,还剩下一贯。
卖金钗得的三十六两银子,花了四两,还剩三十二两。
合计一下,手里现在还剩下三十三两。
今天挑着鸡,拿不了其它东西了。明儿还得去镇上,多买些粮食回来。
还有这十多只鸡的口粮问题,看看能不能买到些便宜的菽。
外面院子弄干净了,林桃又把今儿买来的衣裳和鞋发给四个娃。
四丫头迫不及待冲回屋里换衣裳。
二桌则是满眼不敢相信的盯着手里的布鞋。
三柜抱着衣裳,玩起了转圈圈。
徐大炕则是抱着两身衣裳,像抱着啥宝贝似的,一张脸又贴又蹭。
林桃隐约看到,衣裳那块被他蹭的地方,好像......黑了!
“赶紧的,烧点水擦下身子。”
别说他们身上的味,林桃都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了。
那股子酸里带臭的味道,就像、就像是捂馊了的酸菜水里,泡了双豆豉味的臭袜子。
酸味来源于咯吱窝,豆豉味来自两大腿根。
三个崽子突然就愣住了,连刚从窝棚里换了衣裳出来的四丫头,也愣在了门口。
“娘?您没事吧?”徐四妹担忧的问她。
徐三柜也问:“是啊,娘,您还好吧?”
一脸懵逼的林桃,连忙翻看原主的回忆。
当时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