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都记得，阿慈得知轩辕君泽毁了三个朝代时，气急败坏急匆匆还阳的样子。

他更记得，她回来时的样子，浑身是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仿佛变了个人。

她呆呆的在忘川河边坐了整整七天七夜，到第八天的时候，她自己去找孟婆要了一碗汤。

等她再醒来，她依旧是那个整日嚷嚷着要找到小太子的阿慈。

可他清楚，她一定在阳间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否则按照阿慈天生乐观的性子，天大的困难都不可能把她打击成这样。

至于那次她还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阿慈，你身上背负的已经够重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代替你去......”

他的声音随着梦境的坍塌，渐渐消失了。

姜慈从典藏室醒来，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后，突然一声尖叫打断她的冥思。

“有鬼啊——”

姜慈顺手把人皮书揣兜里，寻着惨叫声找去。

很快在图书馆的外边发现一个吓得瘫软在地上的老男人。

老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平时喜欢偷鸡摸狗的小偷。

可能是看到第一学府封了，想混进来偷点东西，结果被吓到了。

姜慈走上前问他，“哪有鬼？”

老男人显然被吓得不轻，指着玻璃窗上满脸惊恐地说道：“真的有鬼！好多血啊！”

姜慈感应了一下，周围并没有阴气。

“我看你是平时坏事做多了，心里有鬼吧？”

老男人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尖叫着朝校外爬去。